诸事告一段落的下午2点,永山直树拖着本来是要休息的中井沅太来到了位于早稻田附近的公寓。
走出早稻田车站大约20分钟,就能看到这栋6层的公寓楼,离著名的早稻田大学也不远,可有算是昭和时代的学区房了
新潮的日改西式公寓,还加装了电梯。
中井沅太进了门之后就说到:“不错嘛,这个房子。”昭和时代的老房子,在永山直树看来还是缺了很多东西的,连空调、热水器、洗衣机都还没有
不过空间还是很大的,两室一厅,餐厨一体,外带一个小小的阳台,单身汉一个人住住肯定够了,一家人挤挤也能勉强住下。
上一任屋主只留下来一些大点的柜子,其他都搬空了,也好,方便打扫。
“不要乱看了,来帮忙打扫啊”叫住了像哈士奇一样转来转去的中井沅太。
“这栋房子多大,要多少钱啊?”中井凑过来问了。
“20坪,1400万左右。”
“e′o`唉?你不是只有1000万的预算么?怎么买得起?”
“啊嘞,我没告诉你吗?半个多月前我不是很忙么,在那个时候拍了一支广告赚的”好朋友也不是财产情况都知道的。是的,劳务费已经打过来了,本来还打算一时凑不够再找银行借一点的。
“苛嗦,你这小子太会赚钱了吧,到底我是一桥大学的还是你是一桥大学的!”
“沅太桑,你知道有一句老话吗?”
“纳尼?”
“长得帅,生活就会很容易!”永山直树一副欠打的表情
“岂可嚣,可裸鸭喽”
一边斗嘴一边打扫,一个小时打扫得差不多了,星野铃美也过来了。
两个男生对于打扫的定义是,地拖了,窗、壁橱、厨房、厕所都擦了,就好了。
还在嘲讽:“铃美酱,我们都已经打扫完啦,你才来”
星野铃美过来之后一阵鄙视,然后把两人指挥的团团转。
永山直树这才发现,洗手池地下、厨房角落、橱柜死角、下水道原来看着干干净净的房间居然还能清理出这么多垃圾
终于告一段落后,房间就算彻底清理完成了,之后还得购买一些日常用品什么的填充,不过这要等到年后了。
接下来,必须请两位吃饭啊
这里已经是妥妥的市中心了,街面上的餐饮店多如繁星,3人走走停停,来到了一家居酒屋。
3人忙了一下午,又累又饿,点了最快的拉面。
饱餐一顿之后就也没想着继续闲逛,一起回了牧野家。
哎?为什么铃美桑也一起?小孩子不要知道太多!
“欢迎回来!”牧野太太看到进门的他们,微笑着打了招呼,看着先上去的中井二人,然后又朝着后面的永山直树说到,“直树桑,傍晚有你的电话,好像是你的母亲打过来的。”
永山直树脑袋有一瞬间的空白:“母亲?”
然后马上反应过来,说到:“嗨,牧野桑,麻烦你了,我梳洗一下再回过去。”
“嗨,没关系的”
有点慌乱的上了楼,穿入昭和近3个月来,虽然偶尔也想到老家,但那不过是一个标签,一个记忆中的画面,即使说到过节回老家过年,也不过一个想法罢了,完全没有实感。
老家母亲的电话一下子突破这种疏离的隔阂,让他有点猝不及防。
永山直树快速洗了个澡,清理干净的同时回忆起了原身的家庭情况。
母亲永山菜菜子是传统的rb女性,20岁嫁到永山家之后就一心一意成为了家庭主妇,操持这一家子大大小小的事儿,对子女也很好,不过永山直树不是长子,底下还有一个小3岁的妹妹,所以宠溺的时候就少了。
父亲永山建42了也是爷爷的次子,出生的时候爷爷的心思全在山口组的扩张上,再加上奶奶在比较小的时候去世了,所以养成了怯弱又倔强的性子,理所应当不受黑帮大佬的待见,成年后已经分家20多年了,最多每年一个电话的程度。
大哥永山青木21岁,没有长成文质彬彬的样子,居然和祖父一样五大三粗的好体格,性子有点急躁又有点憨,很有昭和男儿的风范,目前计划是继承静冈的居酒屋,还未成家。
小妹叫永山鹤子15岁,国中生,是个学霸,目标是考取东京的一流大学,成为社会精英。
总的来说,除了爷爷那一边的黑帮背景有点意外,其他还都算挺正常的小县城家庭。之前永山直树来东京闯荡,一方面是为了离山口百惠更近一点,另一方面也是居酒屋的家业太小,再加一个人就显得多余了。
话说永山直树之前也是一般一两个月就联系家里一次,内向的前身是偏少的,这次近3个月没联系了,稍微有点长了,不过人换了一个芯,也是本能避免和熟人接触吧,此时的永山直树也有一点踌躇不过怎么样都还是要回电话的
换好衣服之后,永山直树来到了楼下,用客厅的电话拨了回去。
嘟嘟几声之后,“摩西摩西,这里是永山家!”一个年轻的女孩在电话那头。
“鹤子?”永山直树不由问了一句。
“欧尼酱?!”永山鹤子听到之后应该马上朝话筒另一边叫了一声,“欧噶桑欧尼酱的电话”
这声呼唤,一下子就将记忆中的画面拉进了脑海,兄妹、父母成长路上的点点滴滴全都融入了永山直树的灵魂。
“欧尼酱怎么这么久不打电话回来?欧噶桑可担心了”永山鹤子嘘嘘叨叨里傲娇的表示着对哥哥的思念。
“哎鹤子酱就不担心么”永山直树小小的调笑了一下。
永山鹤子似乎被噎了一下:“无路赛!谁说我不担心的,我可担心了,担心我的新年礼物”
“呀呗,完全忘记礼物这种事儿了”永山直树心里一惊,“幸好有时间,可以弥补”
“新年礼物么,当然是早就准备好了就等着回去给你了”大言不惭中。
“你最好别忘记,不然回来就死定了!”永山鹤子威胁到,然后就听见电话里传来母亲训斥的声音,“鹤子,在胡说什么呢”“嗨嗨,电话给你”
“直树?听到了吗?”
“嗨,欧噶桑,我在的”
“最近是不是特别忙?过年回来吗?”
“年底的事情确实有点多,但是还是能回来过年的”
“那就太好了”之后就是母亲絮叨一些父亲的事、大哥的事、鹤子的事、居酒屋的事永山直树在电话这边不时回应。
这种母子关系从以前开始就是这样的,絮叨的母亲和木讷的儿子。
前世没有体会过亲情的永山直树默默感受着这缓缓流淌在心间的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