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个妾室商量如何收买香只时,姜长宁也在想找个什么差错,把香只调离太妃身边。
收买好收买,找差错却不易,至少这几日,姜长宁是没找到她的差错。
这天早上,姜长宁去给太妃请安,太妃说道:“你每天忙着管家,还要照顾王爷,辛苦了。”
“这都是儿媳份内之事,不辛苦。”
“你进门也有四个月了,这房里的规矩,一直都没立起来,这不合适。”
“儿媳一会回院子就把房里的规矩立起来。”姜长宁知道太妃这是让她安排妾室伺寝。
虽然心里不是太舒服,但她会安排的。
只要晋王睡了她们,她和晋王就永远是貌合神离的夫妻,绝不可能再交心。
不过,太妃怎么会突然想起这事来的呢?
姜长宁让人一查,就查出是香只在太妃面前提起的。
香只之所以会提,是因为刘氏塞了东西给她。
小丫鬟没看清,但想来是钱财吧。
“这个刘姨娘,满肚子的坏心思。”漱翡气愤地道。
“她是王爷的妾,想伺候王爷,理所当然。”姜长宁笑道。
“王妃,你就是对她们太好了,她们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做出这样的事来。”芳菊气呼呼地道。
姜长宁看着几个婢女,笑道:“这么生气啊,那就想个法子,把香只撵走吧。”
“刘姨娘呢?”芳菊问道。
“芳菊啊,没有刘姨娘,还有朴夫人,还有陈夫人,还有那一院子的美人儿。”姜长宁拈了片苹果吃,“这府上,有多少妾室是由王爷决定的,我拦不住。”
姜长宁又默默补了句,也不会去拦。
有些事,有心者不用教无心者教不会。
这天晚上,晋王是戌时正三刻才到家。
看如镜院光线黯淡,晋王挑眉,他的小王妃又要玩什么花样?
晋王推门,门纹丝不动,这怎么回事?
再推,门还是没开。
“王爷,还是让小的喊门吧。”常有忠说道。
“会吵醒王妃的,本王本王爬墙进去。”晋王寻找可借力的地方。
常有忠脸色微变,如镜院修建时,围墙加高了,王爷爬墙,万一摔下来,他可以去司奴坊挨板子了。
“王爷,王妃住在三进院子里,离得远,吵不醒的。”常有忠说道。
晋王也发现墙太高,没有攀爬工具,有点费事,他也怕失手,“喊门吧。”
常有忠松了口气,赶紧敲门,“快开门,王爷回来了。”
连喊了五声,这门才开。
守门的婆子行礼道:“给王爷请安。”
晋王大步从她身边走过,直奔三进院的正房。
正房还亮着灯,他的小王妃还没睡,那为何锁门了?
“宁宁。”晋王撩起帘子,走了进去。
姜长宁坐在炕上在翻看什么东西,见他进来,“王爷怎么来了?”
晋王被她问懵了,“什么叫我怎么来了?”
“今天是陈夫人的日子,王爷该去蓝藻院。”
“什么蓝藻院,紫藻院的。”晋王解开腰带,丢炕上,“府上谁又闹幺蛾子了?”
“香只,她跟母妃说,王爷院子里的规矩该立起来了,母妃就让我安排妾室伺寝,母妃的话,我不好驳,那就只好安排啰。”
姜长宁告状,告得直截了当,连个小弯都不转。
“她的胆子可真被养肥了,主子院子里的事,也由得她来说嘴,你该让人把她拖出去打杀了。”晋王阴沉着脸道。
“王爷,你开玩笑呢,她是伺候母妃的人,我要动了她,母妃会活吞了我。”姜长宁鼓着脸道。
“知道了,王妃这是想差小王做事。”晋王伸手轻捏着她的脸颊,“醋坛子。”
姜长宁抚开他的手,“我才没吃醋呢,王爷爱睡谁就去睡谁,朴氏她们可都盼着王爷呢,为了让王爷去她们的院子,都拿银子收买母妃身边的人了。”
“还真是不安分。”晋王皱眉。
“我也没拦着王爷去睡她们啊,用得着做这些吗?王爷啊,你赶紧去吧,陈夫人还等着你呢。”
“不去,我就喜欢睡我的王妃。”晋王一把将人抱起,往卧房去。
姜长宁在他怀里,翘起了嘴角。
她睡过的男人,不想给别的女人睡。
这一夜,夫妻敦伦,无比和谐,晋王吃得餍足,身心舒畅。
搂姜长宁进入梦甜那一刻,他觉得让小王妃偶尔吃吃醋还挺好的。
次日,姜长宁睡醒,睁开眼,入目的是晋王那张俊脸。
姜长宁诧异地问道:“永昼,今日不上早朝?”
“昨儿王妃被人气着了,今日小王要为王妃出气,早朝就不上了。”
“府里都是小事,晚点处置也无妨,你快去衙门吧,别耽误了正事。”
“傻宁宁。”晋王笑,“皇上今日斋戒,免早朝。”
“我才不傻。”姜长宁哼哼唧唧的起了床,而后就和晋王到一进院子去见三个妾室。
三个妾室,没想到会见到晋王,都暗暗后悔,今日没有好好妆扮。
“见过王爷,见过王妃,给王爷请安,给王妃请安。”
晋王没有喊起,冷冷地看着她们,“本王说过,府中所有的事,都由王妃作主,任何人都不得擅作主张,不可多生是非,若谁敢惹王妃生气,这府里就不必呆了,庄子里宽敞的很,可以送你们去住。”
三个妾室脸色煞白,“妾身一直安分守己,不敢惹王妃生气。”
“都回院子里呆着去,不要到处走动。”晋王这话,颇有禁她们足的意思。
“妾身告退。”三个妾室失魂落魄地离开了如镜院。
夫妻俩简单的用过早膳,去给太妃请安。
等伺候太妃用过早膳后,晋王说道:“王妃,你去忙你的。”
“是,王爷。”姜长宁屈膝行了礼,转身离去。
晋王和太妃闲聊了几句后,说道:“母妃,儿子如今领了编纂《文苑御览》,每日都很忙,王妃是世家女,饱读诗书。见识要比那些妾室强得多,能帮上儿子的忙,儿子要与她商谈编纂的事,并非是她不让儿子去别的院子。”
这解释,太妃信了,“倒是我误会她了。”
“母妃,自点纸嫁人后,静摄堂少了伺候笔墨的婢女,您赏个好的给儿子使吧。”晋王说道。
太妃想了想,“那就香只吧。”
晋王就这样将香只从太妃身边要走,从这天后,姜长宁在府中再没见过香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