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小时的拼斗,我和利比度以财雄势大的优势,在筹码方面稍占甜头。可是我们都很清楚沙蟹这门玩意,卡安都等人正在等待最佳机会。只要时机一到,自然可以一铺把所有筹码赢回来。
可是我岂会如此好相与,故意一伸懒腰,打个欠呵,向素拉说∶「素拉小姐,我也很困了,奶放工没有呢?」
素拉面上保持著最灿烂的笑容,向我点头道∶「也差不多了,力大爷玩完这一手後,我们一起离开……嘿嘿嘿……到旅店闲谈吧。」
在场的人各怀鬼胎,素拉表面风骚,实则在向卡安都等人施压,卡安都则与雷同及迪甘暗自盘算。我就是不让他们有任何机会,才主动逼他们在这一局决胜。当然,我的手牌也要是好牌才会如此,我牌面是一只王加一只后,底牌则是另一只王。
除了肥仔卡安都外,其馀的都只是杂牌。至於卡安都则有一只勇士,一只十。我小心向百合打暗号,她终於出动青眼,我们亲近时她更告诉我,卡安都的底牌只是一只四。
装傻扮懵地,我再打个欠呵,道∶「反正是最後一铺了,我就玩大一点,押四百金币。」
卡安都向我望了一眼,竖起了大姆指,把四百金币押下。其馀三闲家思考了一会儿,都决定跟下去。
当发下最後一只牌时,桌上的筹码已有四千多金币以上,包括我和百合在内,众人不由得开始紧张起来。我牌面是双王双后,底牌为一只王,卡安都牌面则是勇士、王、后、和十的同花顺子,当然,底牌还有一只大四仔。
卡安都扮晒赌神地转动手中的玉指环,他的同伴神情产生微微变化,他却平静道∶「小力兄,既然你都不想玩了,那我们一次过押全部筹码吧。」
「全部?我跟小度的筹码还有一万四千多,但你好像只得三千左右?」
卡安都望向同伴∶「雷同、迪甘,你们还去不去?」
「我们不去了。」
「那麽把你们的筹码借我如何?」
雷同冷然道∶「哼,尽管拿去,把这两条西部猪痛宰。」
利比度笑道∶「痛宰?你们加在一起还不过一万,如何痛宰?」
卡安都的面上闪过一刹那的诡异,才装作诚恳指指背後的美女道∶「你们看我背後的女人值多少?」
我望向他背後的绿发大美女,好一会儿才说∶「她的确是高档货色,我当她值五百金币吧。」
「哈哈哈……兄台你看走眼了,她是有妖精血统的,最少也值一千金币以上。」
「妖精?」我和百合对望一眼,那女孩果真有妖精血缘,难怪外表气质这麽像妖精。
「哈,卡安都先生,你这麽有信心可以赢吗?居然连自己女人都拿来押注?」
「当然,我是好牌,你也是好牌,我没信心怎会下注。小力兄,若我再加注码你有没有兴趣赌?」
我眉目一挑,道∶「再加注码?」
安卡都把手上的玛瑙戒子和白金护腕放下,向我道∶「我这些玩意颇值个钱,而且……嘿嘿……这位素拉小姐也欠我不少钱……嘿嘿……」
「啊?!」
我和素拉同时叫了一声,我扮作色迷迷地盯在素拉丰满性感的身上,而素拉的眼里先闪过智慧的神光,才向我一挺酥胸撤娇道∶「力爷爷,人家确是欠过他一笔钱……力爷爷……你要帮人家……」
「哈哈哈哈哈……不用担心,爷爷为你讨回来。安卡都先生,我有兴趣赌这一手了,就当素拉小姐是不足的馀额来押注吧,两位认为如何?」
素拉微微一呆,她原本只想引我中计,才说欠安卡都一笔钱而已。她倒算乖巧了,即使安卡都输,她大不了说是欠几百金币,还钱给我就可了事。可是我现在却硬把她拉下水,将她当作筹码来押注,我一旦赢了就等如把她一并赢走。
跟我玩古惑**,奶未到班,我是吃硬奶的。
卡安都没有出声,却以自信的笑容来通知素拉,她瞳仁转了一圈,再望一望房间的大门口,才欣然答应。这里果然有埋伏,但你精我也不笨,我可是北方头号古惑仔亚梵堤啊!
卡安都朗声笑起来,说∶「哈,一言为定,小力兄,开牌吧。」
「嘿嘿……你要送钱送美女给我,难道我说不吗?」我把底牌一开,开出了一只王,凑成了三王两后。雷同、迪甘和素拉面色微微变化,卡安都必须是同花顺才能够胜过我。
就在众人聚精汇神的一刻,我捕捉到卡安都眉宇中略过狡黠之色,正当我心下胡疑时,突然「」的一声巨响,全房间充满了至命的沼气,即使我聪明绝顶,亦猜不到这死肥仔居然有此一著!
他在最关键的时刻玩放屁?!
卡安都趁混乱想伸手拿牌,此乃生死存亡的一刻,我连讲粗口的时间亦欠棒,狠狠咬牙,冒著剧毒入体之险,当房内众人都本能地侧开面,或用手拨动空气时,我叫了一声∶「冰雪球!」
召唤出这个没用的毛球,但它的寒气却足以把臭屁驱散,并且把四周的温度急降,连桌子上的牌子也被薄薄的一层冰封著,使敌我双方都无法换牌。
卡安都怪叫起来∶「你……你干什麽?」
「哈,我干什麽?我好心驱散你的臭屁而已,你用不著多谢我了。」
利比度一边捏著鼻子,一边以低两度的怪声道∶「废话少讲,开牌吧。」
可怜卡安都望著那张结冰的底牌,已然失去了换牌的时佳时机。他开又不是,不开又不是。
这家伙明知自己的底牌是什麽还跟得这麽狠,当然是有一手换牌的本领,要不是手袖里藏牌,就是在其他人的牌中换来。他刚才那神来一笔的臭屁,自然是要引开我们注意的奇著。
连本少爷都几乎著了他的道儿,可是现在我却心情大快,冷笑道∶「不开牌,我就当你弃权了。」
刚才还一脸友善的迪甘已面带杀气,狠狠道∶「你不是什麽牧场老板,你是召唤术师。」
「哼,难道你们又是善男信女吗?是什麽都没关系了,开牌吧。」艾华巧力拍在桌上,封著底牌的薄冰立即震碎,卡安都的底牌还自动跳起反开,用力之巧使人咋舌。底牌一反,果然是一只小四,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烂牌都跟?卡安都先生你是慷慨,还是喜欢戴绿帽?哈哈哈哈……那麽桌上的筹码、宝物和女人我全都带走了……哈哈哈哈……」
素拉俏脸煞白,大叫一声∶「杀!」
随著她的叫喊,门外已有六、七人闯进来。百合的反应最快,她早已看通所有人的虚实,最先攻击的是放下神器的卡安都,而第二个反应最快的,却竟然是那名绿发美女,而且她的招式居然是……
「以美隶之名召唤,淫缚缎蛇!」
这个叫美隶的绿发女子,她的招式居然是「淫兽召唤录」内的淫兽?!
但更使我惊奇的是,她的淫蛇并非向我方攻击,而是向刚拔出毒匕首的素拉施袭。淫兽的能力是依据施术者的能力而定,施术者越强,淫兽的能力越高,美隶的淫蛇无论速度及灵活性都比我那条懒蛇高一班,她的实力亦应该在我之上。
此时卡安都、雷同和迪甘已见到闯进来的支缓,原本一脸奸笑尽变成惊骇莫名。进来的不是赌场的守护,而是安德烈等精锐好手组成的人马。百合的冰冻瓦斯击中了死肥鬼,他立时结成一团冰块,而美隶的淫蛇则把素拉缚起来。艾华懒得出手,但利比度却已发出雷击术,把雷同和迪甘电晕地上。
我也没有出手,只是闲坐在椅上,玩弄著手上的筹码问∶「安德烈,外边情况如何?」
「赌场有一百名左右的侍卫,但绝不是我们的对手,问题是他们通知托利伦後,数以千计的城卫将会赶来。」
「哈,这一点我反而不担心,我光明正大从赌桌上赢钱赢人,他们输不起发烂,托利伦凭什麽来留难我。我们的卫兵呢?」
「城门刚开,他们应已进城,肯定比城卫来得快。」
「好,兄弟们,收好所有战利品,然後紧守在各个重要岗位。利比度,你用魔法通知我们的近卫团,召他们来支缓我们。」
经点算後,刚才在赌桌上共赢了二万八千金币的筹码,这个数目足够买下一幅普通的赌坊了。当我们正准备应付城卫时,利比度却在另一房间海那个叫雷同的口臭家伙,可惜我和艾华有事在身,每人只是了他十多拳就得离开,实在打得未够喉。
摆平了情况回来再打过,哈。
安德烈的计算很准确,我们三千名卫兵团及其他领主早一步到达,我和艾华的近卫团共七百人先进驻赌场,浩浩荡荡地守在维明宫门口,其馀的则在赌场後立寨休息。
等没多久,托利伦的城卫收到警报後果然出现,人数大约有二百人左右。当他们惊见我们的人数骤增,一时都慌了手脚。
对方一名看似头目的,胆粗粗跑出来道∶「汝等何人?」
安德烈冷然道∶「大胆,你是什麽官阶,见到爵士都不行礼?」
从街的两端,又各自跑了另两支二百人的城卫,向我们七百人慢慢包围。安德烈也在此时发挥出将门之後的能力,他冷静得叫人吃惊,向炎龙骑士团打出手势,三百名骑士分成三组,上了贯穿弓箭作攻击状态。
艾华的近卫首领是名叫纳卡的蓝发中年大汉,他也发施号令,四百名骑士也上箭弯弓。表面上我们人数占优,而对方则把我们包围,但我和艾华都清楚知道,这些普通的城卫没可能跟精锐中的精锐近卫兵比较。
拿下象牙面具的我挺身而出,一震身上的披风「夜星」,向面前的城卫首领喝道∶「本爵是亚梵堤。拉德尔男爵,这位是艾华。拿保斯子爵,来这里只不过是赌钱娱乐,现在赢了筹码但兑不到钱,你们是什麽身份官级?居然出面包庇这种黑店?」
为首的城卫恃著来了数百名城卫,居然向我喝回来∶「我理你们是什麽爵士,奉托利伦亲王的命令,维明宫乃正当生意场所,不容任何人捣乱!」
我和艾华对望一眼,都听得心中火起,几乎要当场问候他们老母。
上梁不正下梁歪,托利伦向来横行霸道,这里亦是他的领地,连他的手下走卒都大胆过人。这班家伙无大无细,不见棺材也不留泪,我懒得跟他们分辩,亲自下令准备大开杀戒,看托利伦奈我什麽何。
他们只是一般城卫,武装是长剑和小藤盾,在这里不足一百步的距离下,连艾华一方的箭都未必挡得住,更莫说是我手下的强化贯穿弩箭。
我亦拔出马基,冷然道∶「立即给本爵有多越就滚多远,否则杀。无。赦!」
城卫们一阵动摇,左右两翼的城卫向後退了十步,当才还大大声声说话的头目,被过百枝闪亮箭矢对准,还有什麽胆量来说话。当我想大开杀戒之际,突出现一幕使我们毕生难忘的情境。
从左翼城卫後突然跑出了二十多名只穿鞋子,肉光致致的**少女,在日光日白的大街大路上展现她们神圣的**,也使敌我双方都立即失去了战意。一名六十多岁的老人家,在这条肉光大道中行出来,向我方道∶「小人加曼,是维明宫的话事人之一,对几位爵士大人有失远迎,万望见谅。」
这家伙恐怕是为托利伦管理妓院的骨干人物,收到消息立即赶来,这一招亦耍得恰到好处,我大笑道∶「哈,终於有个懂说人话的家伙了。瞧什麽?你们这些城卫不服气吗?还不给本爵滚回去!」
平时肯定恶惯的城卫们,现在人人面色变紫,但却也撤退回去。我和艾华领著近卫们回守维明宫。当然了,那群一丝不挂的裸女们,自然要来招待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