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解语锁好办公室门。
蹬掉脚上高跟鞋。
裹着黑丝的双足,踩在柔软的地毯上。
她一步步向陆凛走来。
女人腰肢摇曳,恰似风中杨柳。
走动间,她拔下头上发簪。
一头酒红长发洒落。
她抿着红唇来到陆凛身边,托起他下巴。
“小老公,到落地窗边吗?”
她的爱好,陆凛懂。
也乐得这样。
可就在热情高涨的时候。
陆凛的手机响了。
原本不想接。
但是看到来电显示是刘火火,林解语还是拿起来接通。
“有事?”
“快让小流氓回来一趟,欧阳玲纱要死了。”
无奈两人只能熄火停战。
火速回到家里。
看着奄奄一息的欧阳玲纱。
陆凛立马把她抱进房间打针。
片刻后。
陆凛清洗手上血迹。
看着昏睡中的欧阳玲纱,示意房里的三女出去。
客厅。
陆凛看向刘火火,“具体是什么情况?”
“她说得含含糊糊”刘火火努力整理信息碎片。
“好像是说章天赐想销毁证据,出手清除一些知情人。”
“就这些了。”
南宫溪接过话,“她提供的信息虽少,可要是顺着这只言片语延伸,已然可以确定跟这次的官方行动有关。”
“如果再从宏观角度看,一品堂内部应该也出问题了。”
“否则有元老当靠山的章天赐,就算面对官府调查,也绝不会慌乱到这种地步。”
狗急跳墙。
用来形容章天赐此刻的处境,最为合适不过。
陆凛却不这样认为,但他并没有多说。
“你们几个最近别出门。尤其是你”
他看向刘火火,“命宫血云覆盖,你最近会有一劫。”
“一个不慎,小命都会玩完。”
刘火火吓一跳,“我还想去一趟闽省呢,听完你这话还是算了吧。”
小命要紧。
她还没玩够陆凛呢。
“待家里,别乱跑。”
陆凛又交代几句,然后独自出门。
“总觉得小男人有事瞒着咱们。”南宫溪若有所思。
“尤其我刚才说一品堂内部出问题,他脸上的表情是不以为然。”
“从这可以得出一个结论,他对一品堂的了解比我们多。”
“另外,他突然不去医院坐堂,给我感觉就像是在躲避某种麻烦。”
听完她这段话,林解语联想到陆凛入世行医的目的,顿时也觉得有点不对劲。
“他不说,我们也别胡乱猜测。”
“只要知道他不会害我们就行,至于他想做什么事,我们别乱干涉,做好随时给他支援的准备就好。”
林解语说完,看向刘火火。
“现在外面这种形势,你们刘家云顶山的项目,最好是先停一停。”
“因为有可能,这就是你祸源的根源。”
刘火火苦笑,“怎么停?”
“已经动工了,况且我已经砸五个亿进去了啊!”
“现在停,这笔资金就变死钱了。到时候拿什么跟银行申请贷款?”
没有资金,刘氏集团必将出问题。
“我再借你一些。”换做是以前,林解语绝不会开这个口。
毕竟她现在也很缺钱。
之前原料被毁,虽然后来陆凛偷了章天赐一波。
缺口是补回来了,但是重新找供货商,这笔钱又给砸进去了。
可毕竟是一家人,她总不能眼睁睁看刘火火深陷泥潭吧?
“我这边也可以拿出一些借你周转。”南宫溪也开口。
刘火火倍感暖心,“好姐妹,今晚让你先上马。”
南宫溪红着脸,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
小趴菜。
昨晚要不是她跟林解语及时出现。
刘火火现在能站着?
没那个金刚钻,瞎揽活。
“你还是去洗床单吧。”
“十张床单,七张全是你弄湿的。”
“简直跟个水龙头一样。”
面对南宫溪的调侃,刘火火也不生气。
笑着坐回沙发,“他喜欢就行。”
“不过话说回来,买那么多玩具回来,你们两个会玩吗?”
林解语和南宫溪对视一眼。
只听林解语说,“正好没事,要不一起研究?”
“可以。”
她们进房研究学术。
另一边的陆凛,已经找到李长虹和胖子。
看到陆凛的时候,李长虹笑道,“我刚想回去把阿朱带到你那呢。”
“这事先放一放”陆凛表情严肃,把关于官方的动作,和一品堂的举动,跟他俩讲述一遍。
然后陆凛看向李长虹,“你既然是周独夫的徒弟,在一品堂总部应该有认识元老吧?”
“娘希匹,我跟胖子这才在酒店玩了一个晚上,外面的天就变了吗?”李长虹咂舌。
“这要是再玩几天,岂不是要世界末日。”
陆凛无语。
这两人是真的野。
耍起来毫无节制。
好在陆凛给胖子吃了药。
不然就李长虹这胃口。
胖子绝对要变瘦子。
“你先等等,我打个电话问一问。”她走进房间,从杂乱的被窝里找出手机。
擦掉手机上的水渍,李长虹拨通一个号码。
片刻后。
她从屋里走出,脸上表情颇为凝重。
“一品堂十个元老,在两天前死了六个。”
“据说是中蛊而亡,凶手已经逃到南江这边。”
“现在京城那边已经乱了,而且各地分堂有三个揭竿起义。”
还真是巫蛊啊!
这就不足为奇了。
但是陆凛郁闷了。
他感觉自己又卷入一场大麻烦中。
他甚至怀疑,金不换带他爷爷找上门,是有人给这对爷孙指点的。
否则会那么巧?
现在巫门余孽重现。
别说是一品堂,江湖各大门派都要跟着遭殃。
走出酒店,陆凛望着头顶蔚蓝的天空,心里有些想骂人。
“老家伙们不当人啊!”
灭人门派,那就做干净点啊。
斩草不除根。
把这些破烂事,丢给他们这些后辈。
这事真狗。
“还说让我入世弘扬中医。”
我弘扬你个仙人板板。
这都是有预谋的啊!
陆凛反应过来了。
但已经晚了。
因为他在这里有了羁绊。
现在先抽身离开,已经是不可能的事。
正郁闷着呢。
结果冯少军带人找上门了。
他带着一群人,把陆凛堵在停车场。
“孙贼,你他妈竟敢阴我?”
冯少军睚眦欲裂,恨不得将陆凛生吞活剥。
确诊染上艾滋后。
他立即反应过来,是那次在农家乐中招的。
平时他虽玩得嗨。
但那些女人全是知根知底。
唯独农家乐不堪回首的那次,被几个大妈问候整整一晚,他全程是稀里糊涂的。
他怎么也没想到,陆凛阴险歹毒到这种程度。
找大妈玩他就算了。
竟然还是带病的。
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吗?
“你知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啊?”
“扑你阿姆,你怎么不直接一刀弄死我?”
他破口大骂,心里无比绝望。
陆凛一脸风轻云淡,“你谁啊?我们认识吗?”
“装糊涂是吧?”冯少军气笑了。
“行,老子就让你当个糊涂鬼。”
“一起上,给我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