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成二人回到宗门后。
一道人影。
出现至那人群自相残杀的场地正中。
树林间一片狼藉。
满是红与白的混合物。
一些人还未受到必死的伤害。
正倒在地上不时的哼哼着。
“还真是凌厉的手段…”
这人影边走边喃喃道。
正是今晚在此座山头轮班的流明正。
“喂,有没疯的吗?没疯的说个话。”
流明正的话语,飘荡在树林间。
但回应他的只有低沉的疯癫自语,和痛苦呻吟。
他叹了口气。
无奈地挥出数道剑气。
了却了这些迟早要逝去的生命。
看来,没疯的那些人已经跑了。
留下来的。
估计都是些心神脆弱的人。
说到底这个恶性团体。
稍微厉害的也就那葛家三兄弟。
其余的不过是为虎作伥。
身体素质好些的普通平民。
大概也就炼体两三重,到顶了这样。
遇到如今已有炼骨二重的小白。
近十个阶段的压制。
只能认栽。
流明正他自己倒是没有见过白前辈出手的。
曾经确实向他提过能不能稍微切磋切磋。
白前辈却是不肯。
说是。
舞刀弄枪,不如喝茶。
所以流明正只能感觉到白前辈身上那种大道压迫。
却不知道他的具体战斗力如何。
只不过。
这次总算能亲眼目睹到七尺玉一族的能耐了。
流明正在山上看得清楚。
那条白蛇以极快的速度。
在那进行包围的人群身上窜了一遍。
就开始有意外发生了。
虽然说是境界上的压制。
但这个影响范围,以及这个持续时间。
也算是非常厉害了。
简直可以和某些小型阵法媲美。
炼骨期的七尺玉尚且如此。
那作为倒悬境的白前辈…
影响一两座山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吧。
未到成熟期前。
或许还需要肢体上的接触。
往上呢?
是不是不用亲自触碰,只需要某些媒介?
简直防不胜防啊。
流明正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冷汗。
不过。
白前辈并不会主动与王朝有所来往。
甚至对帝都那边而言。
都不知道有这么个人存在。
只是单纯有与白虎镇守的这层关系在。
所以连带着自己。
也勉强称得上是白前辈的熟人。
虽然他与白前辈之间勉强算是朋友。
所以只要不触犯到人家逆鳞。
应该就没什么事吧。
既然人家不喜欢抛头露面。
自己也没必要向帝都那边告知。
免得引起别人不满。
反倒办了坏事就不美了。
至少现在大家都相安无事。
而且江成还跟人家的孩子有所交往。
好啊。
太好了。
这么想了想。
流明正心里好受了点。
另一边。
“什么人?”
许英放出了自己的剑。
对着远方急速飞来的人影喊道。
作为宗门的七长老。
虽然她年纪和辈分都是最小。
但不代表不用干活。
今夜也是在一座山头轮班。
“左大将,江蔚。”
人未到,声先至。
“原来是左大将,冒犯了。不过宗门规定,还请你出示信物,方可通行。”
许英顿还未将剑收起。
只是这么抱拳道。
“真是一板一眼。”
那人影嘟哝道。
从项链中取出一个令牌,向许英抛去。
这个世界的储物灵器多种多样。
百宝袋算是比较朴实的灵器。
但不止是镯子,手链项链,戒指耳环等。
都能用带有空间性质的芥石。
由器师进行加工后,以有储物之用。
许英接过令牌。
心神一探。
正是左大将所持之物。
“左大将请进。”
许英一抱拳,收起了剑。
那人影总算是渐渐走近。
轻笑着拿回令牌。
虽然是个将军。
但她长得并不彪悍。
一身白衣之下。
倒显得有些清丽脱俗。
只是眉宇之间。
有股让人无法忽视的飒爽之气。
不像柳青衣那种略显稚嫩的傲气。
这种飒爽。
是在战场上实打实搏杀出来的潇洒自如。
她拍了拍许英的肩膀。
“放松~我穿着寻常衣物过来,就代表无甚要事,只是以私人名义过来逛一逛。”
眼前这女子容貌倒是与自己有些相似之处。
让江蔚颇有些亲近感。
许英也是抬起头。
端详了一下这位帝皇的左膀右臂。
为什么?
为什么她明明是位女子。
自己却觉得她很俊秀?
这不比那些臭男人好多了。
哎呀。
真是越看越好看。
怎么办?
“想必你就是流云剑宗的七长老许英了,”江蔚笑道,“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么?”
见许英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自己。
江蔚还以为她是不是吃的东西沾脸上了。
不是吧。
这可太尴尬了。
皇室的脸都给丢光了。
连忙假装不经意的,伸手擦了擦脸。
但确实没有东西。
怎么回事呢?
许英此时才回过神来。
连道没有没有。
完了完了。
第一次和左大将见面,居然如此失礼。
这要是被人家怪罪下来。
不会影响到下一届宗门弟子招收吧,要是名额减少了怎么办?
两个人就开始这么有些尴尬地聊了起来。
双方都以为自己出了丑。
神奇的是。
反倒聊起来更加显得没有那么客套了。
最后。
江蔚向许英打听了一下江成以及商素月居住的地点。
便准备离去了。
许英倒不怕江蔚对弟子们不利。
毕竟培养修道人才。
也是为王朝输送血液。
皇室可不会做自断城墙的事。
“和你聊天很自在,不像朝里那些虚头八脑的臣子那般让人难受。下次是否能找你喝些酒?”江蔚向着七长老道。
“嗯,可以,不过得是白天,而且在宗门外。”
许英点了点头。
和江蔚聊天时,她也不自觉地有些放松。
跟其他长老聊天时。
就总是觉得他们要惹自己生气一样。
这对比之下。
她就更喜欢这个左大将了。
“规矩倒是如此繁多。”江蔚笑道。
“没办法,入夜后,要在宗门外围警戒,而门内禁止饮酒是师父定下的门规。”许英叹道。
“那我到时把你从宗门带出去,你那些师兄不会有意见吧?”江蔚点点头。
“切,不用管他们。”
许英不屑道。
“不过,你为什么要找这两个人?”许英问。
“那我就以个人名义跟你说说,你会保密的吧。”
江蔚微笑着勾了勾手指。
许英脸一红。
这左大将,怎么感觉有些不正经,为什么不用传音呢?
但还是凑近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