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死!”
吃葡厉猛然回头,暗淡许多的流星锤火光一盛,犹如巨蛇般砸过去,同时不进反退,浑身冒火光,碗口大小的左拳轰向王信的胸口。
到了此时他仍然没有放弃斩首,认为只要能斩首王信,就会赢得最终的胜利,收编王信部署,实力不减反增。
王信手中的六棱冰剑嗡的一声,大片寒白光芒浮现,渐渐凝聚,在六棱冰柱的侧面形成冰雪剑锋,斩向面前的火焰流星锤。
叮!
一股炙热的大力袭来,将他的手臂震得发麻,身体借力向后倒退,躲过了吃葡厉的重拳。
王信脸色苍白了一分,但眼睛却更加明亮了。
他的真气和气血出现了大量损耗,实力不足巅峰时期的一般!
“贱民,你敢不敢正面接我一招?”
吃葡厉大吼,流星锤狂舞,道道火光纵横,叮当声和火焰寒冰互相湮灭的景象不时可见,但就是无法真正地面对面战斗一次。
一碰就退。
王信没有理会,冰寒的真气从六棱冰剑里涌出,顺着他的手臂进入全身,极大幅度地增幅他的力量、速度。
就是有些发冷,身体的温度越来越低,炼肉巅峰级别的肉体无法承受真气的加持。
两人互相对了五六招,王信部的大部队终于赶到,盾壁和枪林犹如铁山一样向这里推进,沉默中带着难以言明的力量。
吃葡厉心中稍乱,这次再度被大军围住,想要再走就难了。
“让开!”
暗淡许多的流星锤火光一盛,速度猛然加快砸向王信,逼迫他后退。
王信面庞被栋得发青,连眼中都出现了冰雪一样的反光,一步踏出数米,越过流星锤,冰雪长剑形成一道白线,笔直地斩向吃葡厉的喉咙。
“死!”
吃葡厉眼中狠色一闪,手中的流星锤看似笨拙,随着他手一抖,链条颤动,本已经被王信躲过的流星锤竟然像是变成了真正的毒蛇,猛回头,噬咬王信的后背。
这一式精妙无比,王信不得不回头,六棱冰剑上白光与幽暗的光互相交织,一剑斩在流星锤头上,自身顺着巨力向斜前方后退一截,再度向吃葡厉杀去。
在那流星锤与剑刃交击的地方,一片巴掌大小的冰雪覆盖,周围火焰燃烧,但太过虚弱,竟然无法在短时间内驱除。
短短数招之内,王信就已经突入一米之内,让吃葡厉的流星锤失去了最大发挥空间,只能单手持锤柄搏杀。
两人交战数招,即使吃葡厉现在真气损耗极大,但仍然能压着王信打,只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将他再次重伤。
“进!再进!”
纠缠数招的时间,已经足够大军压上了,盾壁枪林压上,迅速缩小吃葡厉的活动空间。
人群中的武思思此时也没有单独作战,特立独行,双手紧握银凤枪,像是一名最基层的枪兵一样,等待自己的直刺。
她的眼中闪动着火焰一样的仇恨,但却越发冷静。
“滚开!”
吃葡厉感受到了不妙,怒喝一声,流星锤脱手而出,化作一道火焰光芒将王信和周围士兵笼罩,想要清空四周。
叮!
这次却不再顺畅,有了勉强对抗的同等力量,火焰流星锤的力量被寒冰长剑斩偏,力量大半被瓦解,斜斜地将几名盾兵砸成重伤,迅速被战友跟进掩护。
“进!进!”
士兵们在指挥官的命令下一步步推进,很快就将吃葡厉的活动空间压缩到三米以下,而且还在飞快缩小。
吃葡厉彻底慌了。
一旦活动空间被压死,他根本挡不住王信的一剑,损耗极大的火焰真气也不能让他刀枪不入。
“给我滚开!”
死亡危机的逼迫下吃葡厉爆发出了全部的火焰真气,流星锤火光徒然炙热,一把砸开王信,让他不得不后退半步。
然后,他直接不管不顾,一步跳到城头,再向城下猛然飞跃,什么都顾不上了。
连王信的蕴含真气的剑也不管了。
这必然要付出代价!
只被逼退半步的王信身上寒白光芒闪动,速度不比他慢多少,寒冰长剑闪动般的刺向半空中无法用力的铁塔人影。
吃葡厉挥动流星锤,勉强护住全身各大要害,锤法精妙,根本没有多少破绽。
“杀!”
王信低喝,迅速放弃了斩杀此人的想法,六棱冰剑寒星点点,掠过被流星锤层层遮蔽的要害,刺入吃葡厉的左肩。
剑尖抖动,一整条左臂硬生生斩断!
“啊!贱民!我不会放过你,我必杀你全族!”
吃葡厉痛苦大喊。
左肩断口平滑,没有任何鲜血,而是被一层寒冰覆盖,更有大股的寒冰之力顺着伤口源源不断地涌入吃葡厉的身体里,让全身皮肤肉眼可见的发白发青。
咻!
不止如此,忍耐了许久的武思思终于找到了机会,全身气血不顾一切地爆发,银凤枪化作一条银线杀向吃葡厉的腹部,薄薄的火焰真气玻璃一样破碎,银枪刺入其中。
关键时刻,吃葡厉勉强挥动流星锤砸向银凤枪。
虽然此时情况糟糕,真气近乎没有,但依然携带沛然巨力,并不费力地将银凤枪砸偏,顺带撕裂了自己腹部的一大块血肉,内脏和肠膜都清晰可见。
吃葡厉怨毒地看了一眼武思思,身体巨石一般砸落在护城河上,掀起大片的水花,
嗅到血腥味的鱼人疯狂扑上去。
一柄流星锤狠狠一砸,瞬间炸开一团血浪,无数鱼人的血肉向四面八方飞溅。
“快救公子!”
“上!”
孙星武看到了救星,毫不犹豫地跳下去为吃葡厉杀开周围的鱼人,周围也有孙家和吃葡家的人接连跳水。
鱼人虽然勇猛,占据水利,但在此处的强者不多,死战的勇气也是不足,只是杀伤数十人后就被吃葡厉逃了出来。
他现在凄惨无比,独臂,腹部破开了一个大伤口,肠子内脏都可见,浑身皮肤青紫,不似人类。
吃葡厉恨欲狂,但不敢再待,用流星锤砸开箭雨,急匆匆地远离城头。
城头上。
“学长?”
马阔胸口凹陷,奇迹般地活着,他顾不得擦拭口中的鲜血,轻声问道。
现在的王信比下面的吃葡厉也好不了多少,眉眼、嘴角、头发等部位不知何时铺上了一层薄薄的寒冰,皮肤惨白,浑身冰寒,无法感受到丝毫温度。
整个人和被寒冬冻死的人没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