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国王拍手称赞。
“说得好。艾尔斯兰！”
“你说的没错，起初我是确实是为了心中的理想。但是……现在我只是想通过混乱来刺激我的神经而已。和你一样，我也变了。”
“我并不是什么明君，我是一个荒唐至极的昏君。我在位时候的成就全都是你一手撑起来的。没有了你，我的统治什么都不是。人们会说我不过是一个用阴谋诡计篡夺王位，随后就花天酒地的娇奢之徒。不过这种评价，似乎并没有什么错。”
“这就是我，这就是肮脏、低贱的我……我聪明了一辈子，预测到了很多的事情。但是我在最后，却抛弃了所有的智慧，将全世界的未来交给了我所不知道的随机数中。”
或许是错觉，总觉得国王看上去好像瘦了一些……特征减少是灵媒召唤即将结束的前兆。
“艾尔斯兰，如果说我代表了人类王国的智慧。那你就代表了人类王国的力量，我们两个只有通力合作的时候，才能让整个世界向着最美好的方向发展。”
“我不要求你马上从心底接纳我最初的愿望，我只希望你会偶尔想起来我这位昏庸无道的国王，曾经也有充满理想的青春年华……勇者艾尔斯兰，我抛弃了智慧，将世界交给我所不知道的随机数。但是我还将‘随机数’交给了你，能够改变这些‘随机数’的人，只有你一个！”
事到如今，国王仍然不愿意将他心中所想全部明说。明明可能是最后一次见面了，他还是在试图隐瞒什么……
“我能做什么？国王。对了对了……我忘记告诉你了，从你刚才坦白背叛我之后，我就已经决定再也不效忠于你了。我现在效忠的是人类的新女王爱丽丝。所以请你也不要再用命令的语气和我说话了。”
“我，艾尔斯兰。是不会效忠于背叛者的。”
前任勇者艾尔斯兰语气坚定，坚定里面透着一些愤恨、不甘……
国王笑了笑，他并没有责怪艾尔斯兰的这种语气。这也是应该的吧，要是一个普通职员知道是哪个上司开除了自己，那谁还会对那个上司摆好脸色？
滋滋……
肥硕的身躯变成了少女一般苗条。国王的声音也变得越来越尖细……看来留给国王的时间已经没有剩下多少了。
“艾尔斯兰，你在我死了以后有没有去找过魔王？”
“你死的这么快，我还没有那功夫。”
“呵呵……尽快去找魔王。他会把你的心脏交给你……如果在这个世界变得无法控制的时候，他还有办法让你来‘改变’我所无法预知的‘随机数’。未来……就交给你了……”
国王的声音越来越小，他的声音渐渐模糊起来。
“对了……艾尔斯兰……我最对不起的人不是你……而是我的女儿爱丽丝……我没有给她留下一份安稳丰厚的遗产，她可能会因为我的死陷入随时可能丢掉性命的权力斗争中……替我向她说一声对不起……”
“如果情况实在不行，带着爱丽丝去找魔王……当初魔王的投降条约中，有让他保护爱丽丝的部分……魔王是个信守承诺的人，他会……”
话还没有说完，国王的声音戛然而止。
周围有如地狱一般的红光消失了，墙壁上的鬼影也不见了。
看来圣光对这位国王的评价正如他自己所说的一样，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昏君。这种昏君，应该会被圣光抛弃、丢进地狱吧……
“再见了，国王。再见了……人类王国。”
艾尔斯兰道别了国王，顺带着也向摇摇欲坠的人类王国说了一声再见。
和国王的这次谈话，艾尔斯兰会带进棺材吧……
……
国王的灵魂离开了绫里真宵的身体，绫里真宵随即醒了过来。
睁眼之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艾尔斯兰那张恐怖的骷髅脸。年轻的绫里真宵被吓的不住尖叫。
艾尔斯兰摇了摇头，自己变成骷髅以后降低的最严重的并非是实力，而是颜值呢。
“谢谢你了，灵媒师。”
一声道谢以后，艾尔斯兰就走出了魔法空间。他把门口的菲尼克斯·怀特叫了进去，心中盘算着这几天时间里面要抽空把这两个普通人类送离战场……
这两个人只不过是人类王国最最普通的普通人，他们不应该为这一场与他们无关的战争埋单。
只不过在这之前。艾尔斯兰还是应该去安吉莉娅的身边。
既然公主都已经吧安吉莉娅托付给自己了，那就应该好好地保证安吉莉娅的安全才对。
和公主一样，安吉莉娅也是自己心中的重要之人。
……
走进国王远征军的营地，隔着老远就已经感觉到了营地里面冲天的气势。
如果在过去的战争中，他们这种气势满满的军队很难会在战场上遇到敌手。但是现在时代变了。
从天空舰队出现的那一刻，时代就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影响战争结果的最大因素已经不是双方的士气了，而是双方的科技等级。
从这一点看，艾尔斯兰已经能够预见到今后天空舰队打败国王远征军的那一幕了。
掀开指挥部的帐篷，安吉莉娅正端着一杯热茶查看着桌上杂乱的文件。
她十分专注，就连艾尔斯兰走到身边都浑然不知。
“你也终于准备认真干一干统帅的工作了吗？”
突然的招呼吓得安吉莉娅一身冷汗，她捋了捋胸脯，脸色煞白。
“你进来不会敲门啊！我还以为是国王远征军准备兵变了。”
“你也知道啊，如果刚才进来的不是我，而是国王远征军的狂热分子。你现在应该已经死了。”
“我知道了！这不要你提醒！我一会儿会在四周部下警戒魔法，看谁还敢接近我。”
安吉莉娅赌气一般的话，在艾尔斯兰看起来蠢得可爱。国王远征军有央央七万人之多，这七万人聚集了全人类王国所有传统意义上的精英，这些精英中难道还找不出几个资历老一些的魔法师吗？
况且安吉莉娅的魔法本身就是短板，她会不会布置警戒魔法还是个问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