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之帧的大发雷霆,一下子就把牛峰仨人给搞懵了。好不容易等江之帧发完火,又询问了几句,牛峰他们才弄明白,原来自己得罪的是某个大家族的继承人。
其实别把混社团看的那么神秘。打家劫舍,那是匪徒、是强盗,这样的恶性犯罪,不仅是针对有钱人,连普通人都不能幸免。既然是混社团,那也有自己的规矩,自己的顾忌。
比方说,一般绝不会碰那些海外华人的大家族。道理其实也很简单,那些大家族哪个是吃素的?黑白两道全都能通吃,钱多的能砸死人。巴结都来不及呢,谁还会去得罪呢?说实话,有许多社团,其实就是这些大家族的地下打手。所以江之帧理所当然的称呼荆建为“太子爷”!
不过牛峰倒是没心没肺,他笑着出主意:“干你娘,我们就暗中下手,谁知道是我们干的?”
江之帧已经彻底无语,不知道牛峰的脑子里是否全是屎?感觉与这位浑人说不清楚,他就想到了黄齐耀:“你们都别急着动,我和耀哥通个电话,让他与疯哥你说。”
“……”
走到电话机旁,刚想拿起电话,电话铃突然就响了:“是江哥吗?我是小建!”
江之帧立刻做了个手势,让牛峰仨人噤声,接着就笑容满面:“小建?大峡谷回来了吗?那边的风景怎么样?”
“和黄土高坡似的,马马虎虎。叫了个导游,腰身粗的就像水桶,早知道是这样,就和江哥一起回洛杉矶了。”
“呵呵呵,现在回来也不晚。在忙些什么呢?”
“俱乐部活动。”荆建也是笑声不断,“不多说了,他们又催我了。江哥,就是想提前说一声,过几天,我要办个聚会,想邀请你来。反正到时候再通电话。”
“没问题,没问题,我一定到!”
……
荆建挂上电话,扛着步枪,走到了射击位。站姿瞄准了百米靶,连续扣动扳机,一连十发全部上靶。荆建满意的点点头,枪校准的不错,而且自己的射击手艺没有荒废。
这是步枪协会的一家地方俱乐部,是枪店老板介绍的。而买了枪以后,毕竟需要校准,还需要不时的打打靶,这样才不会手生。既然有这样一个俱乐部,而且是爱好者自发组成,非营利性质的,荆建就从善如流,加入了进去。
俱乐部处在一座小山谷中,只有一条土路通往外面。原先,整个小山谷是座农场,也是俱乐部一位老会员的。他过世后,留下遗嘱,把这里全部捐赠给了俱乐部。
而农场原先的房子也都变得破破烂***较完好的,除了那幢住宅,只有一长排的谷仓。而休息的地方就在谷仓内,打完靶,荆建就回到那间休息室。
“布兰布尔,你摸过枪?原先是在中国当兵的吗?”莱特笑着扔过一罐可乐,他五十多岁,也是这家俱乐部的主席。由于不是休息日,今天俱乐部里的人并不是很多。
“和你一样,去过越南。”荆建笑着回敬一支烟。莱特同样是位越战老兵,不过他是军医,现在洛杉矶的一家医院当医生。
“怪不得,米妮还特意过来感谢,说你对小茱莉亚帮助很大。”
米妮是位美国大妈,身材就像俄罗斯大妈,长得是五大三粗,也是俱乐部少有的女会员之一。而小茱莉亚是米妮的女儿,刚满十八周岁,还真有种“打枪要从娃娃抓起”的味道。
而在这之前,发觉小茱莉亚射击的姿势不对,很容易造成后坐力伤害,荆建就好心指导了几招,并且还炫耀般,玩了几手花式射击。
既然提到了女会员,荆建就半开玩笑的为她们鸣不平:“莱特,小茱莉亚是位年轻姑娘,总不能像米妮那样随便解决。该想想办法,为她们修建一间厕所啦!”
“亲爱的布兰布尔,您说的太对了。”正好说到这里,米妮领着小茱莉亚走了进来,“去住所那座房子实在危险,就怕流弹。也该在谷仓为我们建个厕所。而且莱特,以后会员们也能带着女伴一同参加活动,这多好啊?”
见莱特正在考虑,荆建就笑着建议:“这样吧!我在卖场见到过简易木屋,就三千多美元,明天我就去买,算我对俱乐部的捐赠。怎么样?”
俱乐部的入会费是象征性的,不过按照传统,会员按照自己的经济条件,多多少少会给一笔捐赠。入乡随俗,荆建也不想例外。
莱特一听,最大的问题已经解决,立刻就笑道:“付钱后,我打电话给吉姆,他就是卖场工作的,又有皮卡,就让他送。不过布兰布尔,安装的活可要一起干,那就这个休息天,人手多些,我们把这间厕所修建起来,就修建在……谷仓的后面吧!”
“没问题。”
“谢谢,谢谢布兰布尔。”米妮笑道,“我不会感谢莱特这个老吝啬鬼的。”
“哈哈哈。”
……
旧金山。
挂上江之帧的电话,黄齐耀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微笑:“阿东,准备一下,订下周去洛杉矶的机票。这几天再拜访几位叔伯,看看是否能弄到钱。下周,我们就去会会那位大少爷。”
那位叫阿东的小弟有点犹豫:“耀哥,花鸡不是说,让你劝劝疯哥吗?”
“花鸡是外人。帮里的弟兄还在绿岛啃小米呢。”黄齐耀神情掠过不屑,“搞了阿疯的弟弟,摆桌和头酒不过分吧?再拿20万美元摆平。加上我们这些天东借西凑的,400万应该有了。我们又不会去碰那位大少爷,只是让他拿少少啦,少喝几杯花酒,那也是为他好。他家里长辈也不会怎么样的。”
“可……万一那位大少爷不肯拿呢?”
“为宝岛政府捐助啦!为民主事业啦!我就不信,他的长辈敢得罪宝岛?真的不肯,咱们就放风,到时候为了摆平,他们家需要花的更多。都是聪明人,会算账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