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欢而散!
消息在知情人中传播的很快。当天晚上,楚之天也是惊讶万分。在楚老面前,他笑道:“没想到,绝没有想到,这小伙子居然还有那样的勇气,居然敢掀桌子。有那种唐吉柯德般的勇气和愚蠢。不过,年轻真好,我还真有点欣赏。”
这个时候,“臭小子”就变成了“小伙子”,不是什么尊重,而是很明显拉远了距离。
而楚老也微笑点头:“好!很好!可惜了。”
那声“好”,是楚老对荆建勇气和正气的欣赏。在楚老眼中,甚至依稀能看到自己当年的影子。但那句“可惜”,就代表荆建已经毫无希望。楚家的孙女,绝不会嫁给一个不知进退的莽汉。而楚老和楚之天更明白,当整个“组织”行动起来,荆建不仅毫无抵抗能力,甚至连垂死挣扎都做不到。而且荆建放弃了利益交换,那他收获的只有一个接着一个的苦果。除非悬崖勒马,否则肯定是无处容身,起码是在华夏。
当然,以后躲在旮旯角落,一辈子做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这倒是没什么问题。但在楚家眼中,那和死人也没什么区别。
楚老他们并不知道,正赌气回家的楚玥婷,正趴在门上偷听……
……
此时的荆建,他知道必将失败吗?肯定知道!他知道会面临惨烈的打压吗?也肯定知道!他知道甚至会过犹不及,引来华清上下对这位“声誉破坏者”的敌视吗?完全心知肚明。
然而决心已下,荆建绝不会退让。无非是念头通达,用自己的惨烈,换取荣时辉的同归于尽,值!
再者说,我是重生我怕谁?大不了一无所有,无非从头开始!
第二天中午一下课,“最后通牒”时间到,算是仁至义尽,荆建毫不犹豫的向校外走去。来到复印店,笑着问周梅:“嫂子,那些东西呢?”
“啊?”周梅显得很吃惊,“不是一大早,你让婷婷来拿了吗?”
“……”稍稍一愣,荆建急问,“那你都给她了?”
“当然给了。”见荆建神色有点不对,眼带担忧,“小建,没啥事吧?”
“哦,没事,没事。”
与周梅笑着道别,荆建转身就向校内走去。一边走,一边嘴里低声骂:“娘们就是头发长见识短,爷们的事轮得到你来管?”
气势汹汹,来到女生宿舍,托路过的女同学带话进去,没多久,就传来回话:“午觉!”
荆建的鼻子差点儿气歪,他索性就不走了,就长等在楼门口。足足等了一个多小时,楚玥婷才气定神闲的出现在荆建面前。
高傲的撇了荆建一眼,楚玥婷没好气的问道:“啥事?”
荆建也不废话:“你拿去的东西给我。”
“啥东西?”楚玥婷眼珠一转,“没有。都不懂你在说什么。”
“呵呵。”荆建被气乐了,“楚玥婷,你和我来这一套?无非麻烦些,十天半个月就能默写一遍。好,拿去的那些,你就自个儿留着吧!”说完后,转身就走。
一见荆建要走,楚玥婷立刻慌了神。她连忙拉住:“小建,等等,听我几句话。”
凭借着心中最后一丝耐心,荆建停下脚步,深呼吸了几口:“说吧!”
楚玥婷连忙劝说:“小建,不能这样下去了,真的不行。你会毁了自己,我家会不同意的。”
一听这话,荆建就宛如火山般喷发:“我从来没担忧过你家是否同意!你楚家的背景,别人稀罕,我从不稀罕。我再告诉你,我怎么对王若林,就会怎么对你!毁了我?我都不怕,你怕啥?”
“可我不行,不行呀!”楚玥婷立刻是泪流满面,“小建,你就听我的吧!”
“这种事,绝无商量余地。”荆建斩钉截铁。
楚玥婷也一下子被激怒了:“荆建,我告诉你,现在你就敢不听话?你敢走,我……我……”
“呵呵。”荆建冷笑一声,摇摇头,“明白了,那就分手吧!”说完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身后响起楚玥婷声嘶力竭的哭喊声:“荆建,你这个混蛋,你……混蛋!……”
……
通红着双眼,再次来到复印店门口。突然,面前出现了几个人,拦住了去路。领头的那位微笑招手:“荆建同学,能边上说说话吗?”
“你们是?”荆建停下脚步,警惕的看着对方。
“哦,别紧张,我们是警察,我姓张。”
跟随着来到复印店的边上,让自己的手下站远,张路掏出烟,发了点上:“我了解过你,很不错。现在你做的那些事,我真佩服。让我想到了刚穿上警服的那一年,就想着除暴安良、打击罪犯,没有畏惧,没有私心杂念。啊呀,就这么,一年年过去,转眼就二十几年过去了呀……”
看着张路陷入回忆,荆建毫不客气的打断:“张同志,我没兴趣听你废话。如果你喜欢回忆,以后可以自己写本《回忆录》。”
“呵呵。”张路被逗乐了,“不喜欢听故事?那好,就说说现实。先给你一个小道消息,你们学校的邮局,还有附近的几家邮局,现在拒绝对某人开放。而且那个人,他寄出的所有信件,会被原封退还。你说,这个人可不可怜呢?”
“呵呵,张同志,你威胁我?”荆建也露出笑容。
“和我们公安无关。”张路笑着摇摇头,“我是文保的支队长,你可以叫我张队长或者张路,都可以。文保知道吗?是管你们学校的,管不了邮局。”
不是公安,那就是学校,荆建并不怎么意外。他悠悠的抽了一口烟,缓缓吐出:“能封杀几天呢?能封杀整个京城吗?我不会去外地?我不会让朋友代寄?有本事控制住每一家邮局?”
“那倒是。”有点意外,张路点头赞同,笑道,“其实他们就想管住那人一、两天的时间,并不太长。诶,你有兴趣知道,随后他们会怎么做吗?”
荆建渐渐的严肃起来,他明白,张路要开始说重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