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金冠蟒一声咆哮,巨大的身躯向莫浩月碾压。
可怜的莫浩月,他被雷关的火雷拳劲击穿身体,体内的气息已然错乱,根本无法调动体内的灵气,在金冠蟒钢铁般的身躯重碾下,骨骼破碎,身体被拍成肉饼。
“姓莫的怎么忽然这么弱?”金冠蟒有些意外的道:“早知道这样,我老蟒轻点,还能多拍几个,像这样的人渣,轻易让他死了,怪可惜的。”
“你这么喜欢虐人么?”雷关白了眼金冠蟒。
“咦,你把火灵真的收服了?修为竟然提升那么多,到了五级武师。”金冠蟒独眼瞧着雷关,感觉到他身体散发出来的气息,颇为高兴的道:“那么你以后是不是炼制破厄散的时候,更有把握了?”
“我想现在可以一试!”雷关颇为自信的道。
“真的?”金冠蟒似乎有些不信,他记得以前雷关说过,炼制破厄散,要到他修炼到武尊,而现在还是五级武师,差的很大一截。
“只是现在没有足够的药材,想要炼制也不可能的。”雷关戏谑的道,刚说完,忽然觉察到身后的洞穴有空气的波动,于是凛然道:“只怕那个莫景川来了,咱们赶紧躲躲,现在不是和他硬碰硬的时候。”
雷关说完,金冠蟒缩了缩脖子,似乎真的害怕莫景川,仓惶的蹿入雷关的衣袖,而雷关则不客气的从莫浩月的手指取下戒指,然后抱起小贪豆,拉着黑灵儿火速离开。
而张木头为了躲避莫景川,跟在雷关的身后。
离开洞穴口后,雷关他们很快进入深林。
那里瑶草丛生,琼花满地,真的和外界不是一个天地,处处散发的淡淡的灵光。
“其实你可以凭自己的本事离开遗迹的,莫景川想要找你,天大地大,谈何容易?”雷关有些好的向张木头道,虽然他们彼此救过,但是,彼此也谈不什么好感。
“唉。”张木头却长长的叹息一声。
“你叹什么气,堂堂武尊,也有遗憾么?”黑灵儿眨着眼睛道。
“小丫头,我当然不像你了,你有如意郎君,此生足矣,而我张木头漂泊半生,居无定所,到老仍一事无成,能不叹息么?”张木头摇了摇头,有些无奈的道。
“那你还想成什么事呢?”黑灵儿有些好的道。
“也许很多人修行到这个地步,便觉得满足,但是,他们真的满足么?武尊在朱兰王国或许了不起,但是放到墨玛帝国,那算什么?不参加圣王之战,不能为自己正名,那才真的白活。”张木头提到“圣王之战”时,眼眸泛出精芒,不过随即又黯淡下去。
似乎对于圣王之战,张木头心有余而力有些不足。
金冠蟒从雷关的袍袖钻出来,透了口气道:“那个圣王之战,老蟒也听过,但是,那是武圣以的人才能参加的,倘若武尊过去,多数是个死,张老头,我瞧你别想了。”
“听起来好像挺有意思的。”雷关忽然道。
“哈哈,倘若小道友能参加,我敢说,必然会在大战名扬天下的,再加我张木头的助力,在那大有所获也说不定。据说,每次的大战都会有很多武圣甚至玄王陨落,宝贝极多的。”张木头唾沫飞溅着道。
黑灵儿刮了刮脸,嗤笑道:“所以你想跟着他混,是么?”
“当然了,你的男人不是雷门的门主么?我老张也想跟着混个执事、长老、殿主、堂主,给他打个杂什么的,呵呵。”张木头厚着脸皮道,偷瞄了眼雷关,似乎很担心他拒绝。
“这个么?咱们出了这个遗迹再说。”雷关淡淡的道。
“哈哈,多谢多谢。”张木头忽然高兴的道。
“他又没答应你,你谢什么?”黑灵儿有些不解。
张木头笑笑,没有明说,他知道雷关给他这样说,是有余地,也是说,要看他的表现,要考验他,倘若不出什么人格的大错,他进入雷门,是没有问题的。
既可以躲避莫景川,又在玄王之战有个伴,何乐而不为呢?
更重要的是,他也看出雷关的潜力,五级武师时已然有了对战武尊的实力,倘若他成为武尊,那还了得?倘若成为玄王时再参与玄王大战,那不可以横扫了,跟着他的人也沾光,不是么?
黑灵儿见张木头似乎高兴的快流口水了,多少有些鄙夷,但是,念在他“你的男人”说个不停,而雷关又没有明确反对,便把对他的那份鄙夷放在心里了,并感觉这个老头,似乎看起来还挺不错。
“好香的味道啊,是火龙涎果啊。”
“我草,那是我先发现的,你他妈的给我滚开。”
忽然,附近争抢的声音把他们的注意力吸引过去了。
雷关拉着黑灵儿走过去,只见有个肥胖的年人站在几株火纹缭绕的花株面前,大肆嗅着面赤红果实散发出来的香味,而离他不远的地方,站着个满脸愤懑的青年。
瞧那青年委屈的模样,似乎是他先发现果子,然后被年人给强占了。
“一个六级武师,一个三级武师,三级的碰到六级的,当然被欺负了,我张木头以前也经常这么做的,修炼界的潜规则嘛,呵呵。”张木头舔了舔嘴唇,随后走向花株,冷笑道:“这个火龙涎果,是我们公子先发现的。”
张木头恭敬的站在雷关的侧身后,他口的公子,明眼人一瞧便知道他指的是雷关。
那个青年顺着张木头的一瞧,瞬间露出畏惧的神色,低低的道:“既然是你们公子的,那我先告辞了。”说完话,低着头便向远处走,走时,又畏惧的瞧了眼雷关。
“他认识我?”雷关颇为好的道。
“你在外面大战关天章和莫家的人,不知道的人很少了。”黑灵儿浅笑着道。
不料黑灵儿的话刚说完,那个肥胖的年人便冷冷的道:“你他娘的谁啊,哪地方来的什么公子,知道我是谁么?天煞门的人,姓吕名曹德,和我同进遗迹的还有我们天煞门的江赤銮、左余华和周蓝山几个大武尊,说出来吓死你。”
吕曹德瞧了眼雷关,便又将目光投注到火龙涎果,露出极为迷醉的表情,似乎对于雷关、张木头,根本没放在心。
“那位朋友,那个火龙涎果是你先发现的么?”雷关忽然向走开的年轻人问道。
年轻人刚走出十几丈,听到雷关这么一问,便又停住了,转过身道:“那……的确是我先发现的,不过,我知道他不属于我,所以,我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义的。”
“年轻人知进退固然好,不过太没有血性,以后怎么能成大事呢?”张木头忽然开口道:“我们公子询问你,自然是想为你做主了,你又何必那么谦虚呢?”说完,戏谑的瞄了眼那个吕曹德。
“我草,你们几个,想找死么?”吕曹德说完,手指放到唇间一撮,发出刺耳的响声,响声未落,十几个人纷纷从远处纵身过来,瞬间将雷关他们几个人围住了。
“天煞门的人?”雷关不屑的问道。
“混账,你那什么表情?”当有个高大威猛的人厉喝道,随即瞟了眼地的火龙涎果,玩味的问吕曹德,“是这些人想抢咱们的东西么?你没告诉他,咱们是天煞门的人么?”
“苏师兄,我早跟他们说了,不过,这些人看起来很嚣张呢?非要抢我们的东西,唉,有人似乎想被修理,我们天煞门当然要助人为乐,不是么?”吕曹德怜悯的瞧着雷关和张木头。
倘若张木头打扮的再像样些,也许他们会收敛很多,不过可惜,他像刚从火坑里捞出似的,而雷关的气息又极为收敛,所以他们瞬间把雷关他们当做可以揉捏的人。
“这里是天邙山遗迹,死个人是非常正常的。”“苏师兄”说到这里,眼眸一寒,向身边的那些人使了个眼色,让他们动手,杀死雷关。
雷关冷冷一笑,讽刺道:“果然有大宗派的风范啊,倘若不给你们的颜色,真的以为我们是好惹的。”说完,随手打向攻过来的人,“嘭”的一声,也没见他怎么用力,那人像长了翅膀似的,飞走了。
只是人在虚空,口喷出猩红醒目的鲜血。
“我草,硬茬子!”天煞门的人见雷关出手便将同门打飞,气了“同仇敌忾”之心,一窝蜂似的全向他冲过来,把张木头完全凉在一边。
“哎呦呦,你们这些小娃娃,无视我张木头么?”张木头自然不甘寂寞,如风般冲到雷关的近前,不过他还没出手,便看到那些纷纷喷血倒飞回去了,却是雷关抢先出手了。
“嘶……”
看到雷关轻描淡写的将那么多同门打飞,“苏师兄”和吕曹德同时吸了口冷气,两人彼此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眸看到浓郁的恐惧。
而原来要走的那个年轻人则舒了口气,叹道:“我猜到会这样。”
“你认识他?”吕曹德惊恐而又疑惑的瞧向年轻人。
那个年轻人叹道:“难道你们没见过他么,他叫雷关,在遗迹外大战武尊关天章的事,早轰动了,莫非你们这些人是后来的。”说完,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而瞧向两人的眼眸则充满悲悯。
“雷关?”吕曹德的脸瞬间一塌,他怎么能没听说过呢?如今的年轻一辈,最让人忌惮的人,不是雷关么?在落日峰和江赤銮切磋,独闯春月谷所在的地盘,疯传和这个武尊大战,又和那个武尊大战,如今他的事迹像漫天飞舞的雪片,想不听到看到都难。
吕曹德他们只是没有见过雷关的面罢了。
“雷门主啊……”
吕曹德和那个“苏师兄”涎着脸刚想和雷关说些客套话,不过在这时,他们瞧见从远处走来的江赤銮,于是脸又一沉,转而冷笑道:“雷关又怎样,以为我们天煞门会怕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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