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历2998年九月五日,清晨的长乐城下着死死微雨,一辆十分简朴的马车从金碧辉煌的源灵侯府中驶出,沿着长乐城的主道一路朝着城西驶去。
马车之中少年静坐闭目养神,少女静候在一旁,默默的看着身旁的少年。
不言自明这少年正是君风,而少女则是随行的叶筱柔。
这一日正是西汉学府招生入府的日子,坐落在长乐城城西的西汉学府,每年的这一日学府之外都围着数以万计的学子,对于平头百姓来说这里是一步登天的地方,对于富家子弟来说这里是他们镀金的摇篮。
渐渐的靠近学府,街道上从各个府邸中出来的马车越聚越多,这些富家子弟都是长乐城之中的勋贵及时彼此不认识,却也听过对付的名字,一时间除了君风一辆马车独行,其余的人皆都是结伴同行。
车厢之中一直闭目养神的君风,突然之间猛然的睁开了眼睛,着实让在一旁的筱柔吓了一跳,当即收回了那含情脉脉的目光,将头低的极地生怕君风看到自己的异样。
“朋友,如此窥视是否显的太过的无礼了。”
君风莫名其貌的自言自语道,双目之中透着一股寒芒,四周的空气瞬间冰冷到了极点。行驶中的马车也在这是停了下来,驾车的车夫和君风一般警惕的看着四周,右手搭在马车的暗格之中,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当即拔出隐藏在暗格的兵刃。
这时只见在君风马车的前方,一辆白玉雕琢的车厢,铁犀异兽为车力的马车赫然停了下来。车厢之上白纱浮动,一缕清香吸引了四周不少人的目光。
可是他们却也只是看了一眼便快速的离去,这些王都的勋贵可没人不识的这辆马车的主人,对于他们来说车厢之中的那人,只可远观不可亵渎。
“下人鲁莽,还请公子见谅。”
一缕春风抚清铃,山林莺儿倾人心。
虽然没见其人,但这声音足矣摄人心魂。
不过在君风的印象之中好像并没有此人的印象,听此女子声音想必又是一个倾国佳人,要说君风记忆之中有些交集的绝色女子,好像也只有筱柔一人而已了。
不过君风也不管这女子到底是谁,如此无礼的让小人用灵识窥视自己,这已经让君风心中窝火。
虽然这女子出言道歉,但是君风并没有打算与外人有太多的交集,随便的应了一声便催促车夫继续前进。
那马车之中的女子好似早已预料到了君风会有如此的态度,君风离开她也没有过多的纠缠,白玉马车随着君风马车之后缓缓前行。
这不过是一个小插曲,不过君风的车厢之中,筱柔看向君风的眼神倒是变的有些古怪。
君风不禁一阵的疑惑着丫头在干嘛了,如此盯着自己看:“丫头如此盯着我看做什么,是不是你君风哥哥我又变帅了。”
“噗嗤,君风哥哥你什么时候也如此的风趣了。”
筱柔噗嗤一笑,在她的印象之中君风好像都不喜欢开玩笑。
“风趣嘛?我说的这个是实话。”
君风溺爱的挑了下筱柔的鼻尖,引的这小丫头一阵的娇嗔,一时间在车厢之中传出悠长的欢声笑语。
马车行驶了半个多小时,终于在一处十分喧闹的地方停了下来。
“君将军,学府到了。”
驾车的侍卫向着车厢内汇报一声,君风应答了一声于筱柔携手离开了马车。
刚下马车映入眼帘便是一坐金砖玉瓦的高端建筑,一块五米多高的巨石之上雕刻者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西汉学府”。
这目的地总算是到了,不过这四周的环境却让君风一阵的皱眉,比之闹事还要喧闹。因为人多特别是各家豪门的公子哥全部聚集,这一块不过几千平方的广场之上聚集着上万人,还有各种杂役下人异兽马车。
“君将军,叶小姐您二人的行礼和一切用品,小侯爷已经为你们配齐了,在学府期间您二人是住在甲级六三五号院落,这是钥匙。”
车夫毕恭毕敬的说道,说话间将王啸坤交待的钥匙还有金卡交到了君风的手上。
“好,多谢了。”
君风十分平淡的应了一声,接过金卡和钥匙转身便带着筱柔朝着学府的内部走去,外面人多眼杂的万一又有哪个和六王子一眼的纨绔子弟上来没事找事那就太麻烦了。
君风的忧虑并没有错,在他们走下马车的那一刻,无数的目光都集结在了筱柔的身上,如果不是自重身份他们早就上前与筱柔搭话了,至于君风他们这些富家子弟那里见过,早就一眼忽略了。
西汉学府由源灵侯王尨以及西汉王刘韬共同创办,其奢华和状况就不言自喻了,学府之中的师资力量在整个南域的西部都是出了名的雄厚,西汉国附近的国家更是有不少的文武大臣都是从此学府出来的。
就连那位在普林城那位被君风逼迫的快要奔溃的南源国太子魏西成,五年前曾经也在西汉学府就读,何止是他像是廖国太子、鲁国太子全部都是从西汉学府中出来。
这也足矣说明了此学府的背景之深,因此也有了一条成文的规定,无论何时非学府之人禁止进入到学府之中,特别是两国交战之时学府还有保护敌国学子的责任。
不过学府之中倒是极其的鼓励学员自行挑战,当然这也只是对于从武的学员来说。
进入这学府仿佛就是进入了另一个城镇,这其中有街道有酒肆,儒生文雅之处,歌姬舞姬绵绵缠缠。
街道之上筱柔挽着君风的臂膀,紧紧的相随。只见那一席罗衫蓝裙,冰肌玉肤宛如腊冬白雪,闲庭信步悠悠雀步,曼妙身姿细腰如嫩柳。
这一路传来的都是如狼似虎的目光,嫉妒之色那就举不胜数了。
走了许久君风耐着耐心,忍耐的不出手教训那些放肆眼睛的主人,终于在他快要爆发之前二人来到了住处。
一座对于王公大臣来说并不奢侈的院落,红砖绿瓦清风拂柳,门前就一块简单的门牌,大门敞开着君风和筱柔并肩进入院落之中。
这王啸坤也不知是安什么心,院落虽大可是却只有一处房间,房间之中也算是一应俱全却只有一张床。
筱柔瞬间脸上露出一抹樱红,君风有些尴尬的笑了两声,不知为何只感觉咽喉一阵的干渴不禁轻咳了两声。
“这小侯爷整天满脑子想什么呢,筱柔你就在这里休息吧,我去问问看看能不能重新安排一间。”
不是君风不解风情,而是这个行为王啸坤做的也太露骨了,即使自己愿意那筱柔一个黄花大闺女也不可能愿意。
“君风哥哥,筱柔不介意的,实在不行筱柔也可以打地铺的。”
“傻丫头!”
君风轻捏那俏皮可爱的鼻尖,十分溺爱的说道:“要打地铺也是我打啊,再说了我们如果真的住在一个屋里,以后传出去了你这么嫁人啊。”
“可是......嫁不了就嫁不了,以后我就跟在君风哥哥身边了,这样就没有人欺负筱柔了。”
那一双眨巴着的大眼,直直的摄着君风的魂魄,如果不是君风的意志还算坚定,很有可能当场就把这还未绽放的花朵就地正法了。
“好了,好了,我刚才看隔壁好像还没人,我去问问能不能要过来,这样不是也一样吗?”
“那,哦。”
算是折中的方法,不过看筱柔的样子好像还是不满意,但是君风也有自己的担心。十七岁的他正值男儿热血之事,住在一起万一哪天自己抑制不住那可就是真的出事了。
君风夺门而出,筱柔这丫头实在是太过磨人了,找到学府的后勤部将这隔壁的院落租了下来。要说这学府也是够黑的,一座单间的院落居然要一百金币一月,这可是君风两个月的薪水,给平常百姓足够用上一两年奢侈的日子。
住的问题算是解决了,但是生活本就是麻烦堆积这麻烦。
正午时分君风和筱柔用过饭后,欲要前往教室看看,谁成想突然出现了一伙人堵在了君风院落的门口。
这一伙人接都是锦衣华服,为首的一席白衣手拿玉扇,头戴白玉束发冠一看便是一位纨绔子弟的模样。
见君风和筱柔的身影,这一伙人当即围了上来,那为首的白衣公子向着筱柔微微作揖,脸上一副和颜悦色的说道:“姑娘有礼了,在下白绒斐,不知可否邀请姑娘喝一杯茶。”
君风一看就知道这又是一堆苍蝇,正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这才刚刚来到学府就有麻烦上门了。
“没空。”
筱柔还未言语,君风便出言呵斥道,牵过筱柔的手欲要离开,谁知这伙人直接将君风和筱柔包围了起来。
那名为白绒斐的公子双目快速的扫视了君风一眼,脑海之中迅速的搜寻了记忆,好似在王都之中并没有君风的身影。
“这位公子不知是哪座府邸的公子,也许我父亲禄安伯和你家长辈有些交集。”
白绒斐一副趾高气昂的看着君风,禄安伯那在王都之中可都是金字塔顶尖的人物,无论是谁都是要给三分薄面,在他看来面前这少年肯定也是哪个穷酸小子,听到自己父亲的名号必然会吓的退让开来。
谁知君风脸上未变,从嘴中蹦出了三个字:“源灵侯!”
四周之人顿时一惊,目光呆滞的看着君风,源灵侯就单单这三个字便足矣震慑住他们了,可是白绒斐于源灵侯的王啸坤还算有些交集,无论怎么想也没想出来源灵侯府有这一人。
而就在他们回过神来之时,君风和筱柔的身影早一步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