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兮关外的僵持,缓解了现在东汉和南源国之间的冲突。不过这对于东汉王布宏图来说却没有完全的解决,北面沿海城市宣布独立之后,整个东汉国的经济皆陷入一片动荡。
东汉王庭之上,群臣伫立却没有一人因为当今的东汉乱局而紧张,倒不是这些朝臣没心没肺,而是他们心中清楚他们现在要开始反攻了。
“父王,到晓城的刘滨,鱼须城的刘树浪联合率兵八万从北面直取西晓城,现在我军北面之境已转入反攻,儿臣认为如今可调拨二十万士卒会师,讨伐沿海的余孽。”
布尚坤作为东汉国唯一的王世子,其自身的能力甚至在布宏图之上,虽然布宏图坐在王位之上,如今这东汉的局势已经渐渐的被布尚坤逐步掌控。
“王上,世子所言极是,现在君风占据了白虎关,南源国也有了求和之心,如今我国已经全面的展开肃清内乱,讨伐乱臣贼子。”
现任东汉大将军的老将彭越海请命道,自从他哥哥彭虎德战死沙场之后,他们彭家便没了主心骨,这次他出山统领东汉全军必定要先做出一份佳绩。
左边文臣最前来的一名白衣青年走了几步出来,向着布宏图和布尚坤微微行礼:“王上,世子,虽然此刻东汉国北境战局渐入佳境,不过如若抽调大部分的兵力,那么敌军如若突然往北境增兵,我们岂不更危险?”
布尚坤转身忽然朝着这位青年微微的行礼:“不知先生有何良策?”
“苏有一策,只是需要向颇国和郝国和谈,以金钱、城池先稳住北面局势,再派大军讨伐西面,而后再国中大量征兵抓紧训练以备不测,之后燕地七城可暂时不管,待日后西面平定之后再做打算,而梦兮关之外白虎关可接受南源国的求和,但不准许君风和南源国联姻。”
这青年也不知何许人,看起模样一席白衣,头戴白玉束发冠,手中一把翠玉的折扇颇有一副翩翩公子模样。
“先生初到南域,有些不了解,这郝国颇国胃口极大,如果为止战而和难。”
布尚坤摇了摇头笑道,不过那白衣青年却不以为然,手中打开折扇这微凉的季节却还轻轻晃悠着:“世子所有甚是,不过再大的胃口却也有填满的时候,据苏了解颇国世子年满十七,禅位婚娶,王上可拍使臣前往商议,但是却不必认真,只要拖延时间即刻。”
“先生的意思是要我们趁着这段时间,收复西面沿海城市。”
“然也。”
这白衣青年淡淡一笑,有回到了自己原先的位置。布尚坤立即让奴仆抬上一把椅子,让这白衣青年坐下。
“善儿,你觉得先生直言如何?”
一直在上位细听的布宏图开口道,布尚坤连忙恭敬的回答道:“父王,儿臣觉得先生所言极是。”
“那就如此的去办吧,至于南源国那边,我们接受他们的和谈,不过寡人觉得小风现在年纪还太小了,婚娶之事嘛还是不用了,这旨意也传给君风。”
“是的,父王,不过父王,近期先来君大哥是接收不到了,前几日张先生传来消息说是君大哥出去游玩,想必也是为了躲避着南源国的婚约之事。”
布尚坤笑道,近日君风给他们的惊喜太多了。先是梦兮关外夹击敌军十五万,而后白虎关外一场大火奸敌十万,更是占据了南源国西出的大门,逼得南源国不得不被迫和谈。
“哈哈哈,这小风倒是有闲心,如此善儿不也随着尹先生去一趟东域秦国,和世子妃回一趟娘家。”
布宏图居然在这样的时刻让布尚坤去东域,虽有人都没有想到布宏图会如此,包括布尚坤自己。让布尚坤去东域,其实就是要将布尚坤支开东汉,从而让布宏图自己重新掌握实权。
“父王。”
布尚坤顿时有些不敢相信的望着自己的父亲,心中不停的问着,为何要如此。
东汉王庭之上,这一变局对于此刻的君风来说,完全没有任何的关系。
此时的君风正一人踏马游玩在自己的领地,而此时的他正止步在一座小城之中。这座小城名为平城,好像是一起这里有条河叫做平河。
本来是属于荡国境内的城市,在南源军攻城之前,百姓们全部撤离了这里,在君风招降了守城的南源军,之后不仅是这本来小城的居民回来了,也有不少从南源国逃难出来的。
数个月的恢复,这平城也从战乱之中恢复成和平的模样,街道之上不管是曾经的荡国人,还是后来的南源人,或者是不满意东汉统治的百姓,在这里生活宛如没有了曾经国与国的间隙。
街道旁一处古朴的酒馆,二楼的窗台边一名紫袍少年端坐在那,手中一杯清酒,桌上两盘小菜。
“这感觉,这么有种演电视机的赶脚。”
君风一仰头喝光了杯中的酒,其实他本就不会喝酒,这是酒水清淡加上看到这城中的面貌,不禁的多喝了几杯。
“你们听说了没有?前几日在白虎关外,君城主火烧十万兵啊,那场面惨呐。”
邻桌忽然传来几声议论,君风手中的酒杯顿时停在了半空中。
“是啊,是啊,我兄弟是一团三营的,听说当时四万对十万,君城主不得已才这样做。”
“你以前不是南源国的吗?前几日不是有几个南源人知道之后大骂吗?你不这样做?”
“靠,那些人怎么和我比,我是第一批来咱们君地的,早就不是什么南源人了,再说了南源国赋税重的要死,满十八岁之后还要免费的做一年劳役,我可不想我儿子以后受那罪。”
听到邻座的声音,君风不禁一笑,一口再将杯中的酒水喝完。
“其实张老三亲兄弟就死在这次大火里面,你见他怎么了?”
“啊?说我干啥,唉,我那亲兄弟本来叫他一起来,可是他执拗着,没想到这一次居然被强制征兵和咱们打起来了,唉,算他倒霉吧,不过昨日城主府送来了两金,说是赔偿,我这还能说什么。”
“不错,不错,对了赵二你那兄弟呢?”
邻座冲着不远处大喊一声,君风也随之看了过去,楼梯口一名断臂的青年转头看了过来:“吼什么吼,我那兄弟现在好着呢,现在应该是百夫长了,真他妈的爽,要不是老子在战场上被挨了一刀,早就百夫长了。”
“哟,百夫长了,那你家可发达了,我感觉还是南源军投降之后升的快,我儿子现在也就一个队长。”
“滚蛋,我兄弟都二十八了,你儿子才十八。”
“你小子,老子被人砍了腿的时候,你还在吃奶呢?”
两桌的客人突然怒喝一声,不过随之而来的确实大笑之声。君风看到酒馆的二楼不少有残疾的人,这些人说话坐姿随意,却有着一副傲气。
“老哥不好意思问一下,为什么这里有这么多的残疾人?”
君风轻声的向临桌问道。
那人看了一眼君风见的眼生,不过却没有拒绝君风的问题:“小兄弟,我这平城以前很多都是参加君城主部队的,还有一些是被安排到这里的,我看你眼生不是本地人吧?”
“不是,我第一次来到这里,算是游玩吧。”
君风哈哈一笑道,那人也没有任何的怀疑,倒是朴实的很:“原来如此,这边城池虽小,不过却有很多故事,特别是这酒楼,这些退伍的老家伙经常讲着打仗的事情,你也可以听听知道知道我们君城主的厉害。”
君风听闻心中不禁一喜,那些事情自己清楚万分,从起龙山到后来的白虎关,每一战的艰辛他心中都一清二楚。
楼上正聊着起劲,不知为何楼下突然传来了一阵喧闹的身影,君风望下头去之看到一堆人马在街道之上横冲直撞,君风顿时皱起眉头,自己曾经明文规定,城市之中出了特殊环境,任何人不得在城中骑马,包括他自己。
戏剧性一幕君风知道这里面绝对又有什么以势压人的情况存在,突然之间酒楼之上的气氛显的有些不多。
“这位大哥?这是怎么回事?”
君风向身边的人问道,君风邻桌的那大哥叹了口气:“小兄弟,你有所不知,这个人可惹不得,他背后的势力可不小啊。”
“哦?不知道他背后是谁啊,居然如此的胡作非为。”
街道之上的摊贩,路人皆被这骑马之人的狂阶,惊吓的朝着街道两边跑,不少的人险些被马匹撞到。
“你不知道吧,他可是君城主弟弟的义兄。”
“什么?”
这句话听的别捏,什么叫自己弟弟的义兄,这是什么人自己好像从未听说过。
“这算起来应该也是君城主的义兄,不过我们都承认,你知道魏武将军吧?”
“恩,我知道。”
君风点了点头,那大哥继续说道:“半年多前,魏武将军来这收编,和城中魏家的人认识,后来魏武将军就认了这魏家的魏东做义父,这魏武为了让自己的儿子沾点光把他改名叫魏文,成了魏武将军的义兄,这魏家在平城的地位是水涨船高,连城主都敬他三分。”
“不过这魏家人本来就是欺善怕恶的主,有魏武将军在身后做靠山,在平城是无恶不作,前几日就在城中当街抢了一个女孩,最后城主上门商议,就昨日那女孩暴尸街头,那女孩的家人全死了,还有啊.....”
这大哥是越讲越多,君风是越听越怒,这真的是君主坐金殿,不知百姓苦啊。